“是。”迟恩恩回答得没有一丝迟疑。

叶煜宸眼里的希望，瞬间幻灭，灰暗的眸子，像了无了生机一般。

高大的身躯流露出无尽的痛苦。

而冯宝芝看着，却暗暗的松了口气。

如此情深之下，迟恩恩还能拒绝叶煜宸，说明她是真的不会再回到叶煜宸身边了。

这是剜在儿子心上最后的一刀。

虽然鲜血淋淋，但挺挺就过去了。

沉默了两秒，叶煜宸忽然呵笑，带着嘲讽的冷和失望：“我已经低到这种地步，还是不能让你心软。迟恩恩，你的心真的太硬了……”

一下哽咽，叶煜宸断了话头，他把手伸向迟恩恩，想要去触碰她的脸，可是在指尖快要碰到迟恩恩脸庞的时候，却忽然没有了碰触的力量。

他怕是冷的。

叶煜宸闭了一下眼睛，无力的垂下了手，声音失望而又心痛：“恩恩，到底是我爱错了你，还是你根本就没有爱过我？”

迟恩恩喉咙像被人紧紧掐住，断了呼吸，头晕脑胀，身体摇摇欲坠。

胸口堵了块大石，她快承受不住了。

他是她十二岁的初情懵懂，是她少女怀春的梦，是她无数仰望星空，许愿能够靠近的温暖。

她怎么会不爱他？

她可以是胆小懦弱，瞻前顾后，但绝不是不爱他！

她也想不顾一切握住他的手向前走。

可现实，有那么多的阻碍和底线，困缚着她的理智。

眼前，就是冯宝芝那满怀请求的目光，含着一个母亲的担忧。但凡这十多年，冯宝芝对她和迟烈差一点儿，她都可以冲破她的阻挠和叶煜宸在一起。

偏偏她对她和迟烈那么细心照顾。

是她在她和迟烈还需要母爱的年龄，给他们姐弟俩温暖。

她实再没办法往冯宝芝心上扎这一刀。

冯宝芝痛了，她和叶煜宸即使在一起了，又会幸福吗？

她是叶煜宸的母亲。

没有她的祝福，她和叶煜宸又能走多久？

还有顾婉诗……

迟恩恩想不下去了，她的心像被绳索缠了一圈又一圈，全都是对她的桎梏。

她极力忍着心上千疮百孔的痛，淌着泪微笑：“二哥，我希望你好好的。”

呵呵。

叶煜宸却一下子凄婉的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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